书名:春雨廊下,湿了面谢长翎沈昭月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_(谢长翎沈昭月)的全文阅读最新章节(春雨廊下,湿了面)
春雨廊下,湿了面是畅销小说家谢长翎的作品,它的主角是沈昭月谢长翎,这本书十全十美,文风幽默,春雨廊下,湿了面的内容简要是:“谁?”谢六郎一时没想起来。顺着长廊往前走,再绕过一座山水园,过了一处竹林,便是谢老夫人的端竹院了。“你说说你,不就是堵了你几回道,怎还能将人给气哭了!这王家姑娘好歹是你大婶母的亲侄,你昨日那般,岂不是落了你大婶母的脸面!”谢老夫人昨日刚刚听了大房儿媳的一顿啼哭埋怨,心里烦着呢。 《春雨廊下,湿了面》精彩章节试读 “谁?”谢六郎一时没想起来。 顺着长廊往前走,再绕过一座山水园,过了一处竹林,便是谢老夫人的端竹院了。 “你说说你,不就是堵了你几回道,怎还能将人给气哭了!这王家姑娘好歹是你大婶母的亲侄,你昨日那般,岂不是落了你大婶母的脸面!”谢老夫人昨日刚刚听了大房儿媳的一顿啼哭埋怨,心里烦着呢。 谢府共有四房,大房谢玉钦、二房谢玉安、四房谢玉书皆是老夫人亲出的嫡子,唯独三房谢戊林是妾室所生。 王氏刚嫁入谢家时,其父王河海升翰林院任大学士,风光一时。可惜站错了队,被圣人一贬再贬,如今只剩下个徒有其表的史官一职了。原本大好前途的谢玉钦也因王家受累,仕途不顺,被外派至荆州任了个小小的府令。 反而是看似中庸的二房谢玉安,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更养出了圣人钦点的探花郎谢长翎,实在是令人嫉羡。 谢老夫人心里头敞亮,那王家姑娘只是门表亲,何况王家实在也没落了些。可大房不中用,这算计到二房头上算什么事?还想给谢长翎塞个王家人,再蹭上几分运道不成? 谢老夫人都看出来的事情,谢长翎自然省得,但若是真揭开了脸皮,闹一场。只能是两房都不讨好,谢老夫人这才出来打个圆场了。 可今日瞧着谢长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谢老夫人只觉得来气,这性子真是随了他爷! 爷孙两个都是个犟种。 “是孙儿说重了话。”谢长翎性子犟,但在谢老夫人面前,惯会认错,“待下回遇见了王姑娘,孙儿说话前,必然多斟酌斟酌。” “哎,你。”到底是自家的孙子,谢老夫人埋怨了两句,却也不会真动气,可谢长翎迟迟不定亲这事儿,实在让她烦忧,“你既是辞了官,那就安安心心定下来。下旬,陆家有个宴席,你去看看。” 陆家乃鼎鸣钟食之家,与谢家可谓是二分广陵,两家若能结亲,也是件好事。 “祖母发了话,孙儿自当去。只是孙儿的婚事,怕是孙儿自己也做不了主。”谢长翎将栗子糕切成小块,插上了竹签,递到了谢老夫人面前。“婚姻大事,急不得。” “得得得,你们大了,我一个老太婆,可管不住你们了。”谢老夫人吃了口糕,语气中满是无奈,她知谢长翎回广陵定是另有缘由。 何况她家孙儿是圣人钦点的探花郎,就算是辞了官,那也自有出头日,这么一想,谁家高门显贵的女儿娶不得? 哎,可她年纪大了,膝下却连个重孙都没有,实在是眼馋。她不就是想抱个重孙嘛! 谢长翎陪着祖母闲聊了一会儿,又哄着谢老夫人喝了药,正准备要走时,却听到了一句“老夫人,七公子来了。” 门外有人来报。 谢长翎眉头轻皱,未曾言语。 谢老夫人借着喝茶的功夫,看了眼他,见其无话,而后道:“进来吧。” “乡试在即,你闲在家中无事,也帮着看顾些弟弟们,这谢家终究不能只靠你一人。”谢家子嗣虽多,但实在是没几个顶用的。世家想要枝叶繁盛,这根就要扎得深,扎得多。 一语毕,屋外已来了人。 “孙儿给祖母请安了。”谢长岚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全无刚才见沈昭月时的欢喜模样,如今是真被说中了,他刚被母亲训斥了一顿,就被赶来了老夫人的院子听教诲。 等到谢长岚进了门,谢老夫人打开了话头,“七郎,来得正好。今年的乡试,你也下个场。不求个名次,就当是历练也好。” 这事,谢长岚刚知晓了。这乡试的名额是大夫人特地求来的。“是,孙儿必当尽力,不负祖母期望。” 说罢,谢老夫人又点道:“正巧这探花郎回来了,你也多跟着二哥学学。兄弟之间,平日里多些走动是应该的。” 听到此话,谢长岚更是心下不甘,凭何只单点他一人?六哥、八弟、九弟,他们怎就不来? 但在谢老夫人面前,他只得陪着笑脸,答道:“那是自然。只是弟弟愚钝,还望二哥不嫌弃得好。” “无妨。”谢长翎回了一句,冷淡至极。 不过,既是接下了这活,那必然是要做好的。 谈话间,谢长翎先简单考校了几道经书里的注解之题,然而谢长岚往日最不喜背书,哪里能记得?磕磕巴巴,一个都未曾答对。 “孺子,难教也。” 这一句话,让谢长岚羞红了脸面,恨不得在祖母面前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教,那就好好教。”谢老夫人打了个哈气,她这把老骨头是管不动了。“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谢长岚终于松了口气,与谢长翎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刚分开走了几步路,一个书童急匆匆跑到了谢长岚身前:“公子,可还去看沈姑娘?” “不去,不去了。”今日晦气,谢长岚哪儿都不想去。 沈姑娘? 原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女子身上,难怪一问三不知。男女之间,本应多有避讳才是。如何,就让人记挂上了?谢长翎暗自摇头,连带对沈姑娘也起了不喜。他十二岁入京赴考,那时谢府似乎还未有这个沈姑娘,怕又是一个来打秋风的女子。 只这一点,与什么王家、柳家都一样。 若是日后撞见了,躲着些便是。 再说这雨,怕是要下整夜了。 回了谢长翎的听竹院,日头还未曾下去。 正好还有封书信要寄给京城里的父亲,他虽辞官,却不能随意疏忽了京城之事。唯恐牵一发,而动全身。 纸币铺开,一侧的白芍正研着磨,嘴里却莫名嘟囔了一句:“湿了发,溜了肩,别是等着公子撑伞呢!” 白芍与残荷本就是从小贴身伺候谢长翎的丫鬟,按理说,将来是主子收进房里的人。可谢长翎一心只读圣贤书,未曾多给她们一丝念头。 残荷是个明白人,知晓主子看不上她,早早就另外许嫁了人,等到谢长翎入京时,她便留在了谢家,看顾个院子。偏白芍不甘心,跟着入京后,只求留在公子身边做个婢女就成。如今年岁渐长,便是另许人家,也不好找了。 许是这些日子,特地来堵谢长翎的女子多了,白芍偶尔也会随口说上两句,似是抱怨,又似在试探谢长翎的反应。 这没由来的一句,让谢长翎蓦然有些发愣。 等着撑伞? 她的确没带伞。 谢长翎打女子身旁经过时,侧目瞥了一眼,水珠滴落进了衣领,凝脂如玉。 不知是真的忘带伞,还是如何? 就这般手段,实属蠢顿、低劣了些 若是往常,谢长翎决计不会想起来一个陌生女子。 可现在,他想起来了。 “磨墨。”谢长翎的声调毫无起伏,所谓君子,应当目不斜视。 白芍噤了声,这是公子不喜了。 回谢家时,白芍早早打探了一番,这府里有什么样的姑娘,又是怎样的姿色,于她看来都不值一提,唯今日遇见的女子长相实在狐媚艳丽,便是她见了,也都呆了一瞬。 好在,谢二公子未曾记在心底。 第4章无意轻薄 “姑娘这新茶,比去年的还香呢。”香叶从木盒内取出了青瓷圆罐盒,还未打开盒盖,茶香已隐隐飘了出来。 “还是淡了。”沈昭月接过手,放置鼻尖轻嗅了一下,“今年多是雨水,嫩芽抽条晚了些,太嫩了也不行。” 安阳特产的茉莉花茶,其茶香与茉莉花香交互融合,有“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的美誉,可惜产量太少,难得才能出一饼好茶。 “安阳每两月才能运送一批茶来,这一批已然是赶早了。”香叶给炉子添上了火,端出了刚做的茶点,万事俱备,只等人来。“姑娘几次催着要,便只能如此了,等下半年来,定是更香的好茶。” 读书人,都是喜茶的,一为雅趣,二为提神。谢轻舟亦然,只是他不喜那苦涩之味,唯爱清香淡雅的茶。若是茶喝完了,这白日上课又容易晕沉。 去年留下的陈茶只剩下了几饼,怕误了谢轻舟的课业,她自然更是上心催促了些。 这一处四角攒尖亭,正巧在梅园的背后,须得绕过几处假山,才能窥见,又因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知晓。她也是偶然走迷了路,才得了这个好地方。 窗户半开,一阵凉风透了进来。沈昭月不由抖了下肩膀,对着香叶说道:“去外头看看,六郎可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姑娘可真是心急。”香叶抬起手绢捂着嘴,偷笑了一声,而后沿着石子路往外头寻人去了。 原以为要久等,可香叶刚走,外头便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沈昭月嘴角上挂满了笑意,她已有半旬未曾见到他了。 “怎才来?” 奈何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愣住了。 入了这四角亭的,是碎了衣袖、慌不择路的谢家二郎,谢长翎。 “公……” “莫出声。” 一张大手捂住了嘴,沈昭月被迫吞下了未说出口的那句“公子”。 未来得及反应,谢长翎已一把将她推倒,按在了地上。 沈昭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闭上了眼睛。正当她准备反抗之际,亭外一道女声传来:“二郎?二郎?” 是王家姑娘! “我被下了药。”嘶哑的嗓音传来,声音极低,可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耳垂处不断涌起,让沈昭月瞬间乱了镇定。 王家姑娘竟有这个胆子? 下一秒,沈昭月心底只剩下害怕! 他被下了药?那她怎么办? 她未敢出声,却也挣扎地动了下胳膊,可几乎整个人都被她牢牢禁锢在了臂弯之中,不得动弹,随之而来的,是持续上升的体温与热气。 “你若再动,可是故意诱我?”被怀中之人蹭出了火气,谢长翎再自诩君子,也会忍不住,更何况他被下了药。呵。这王家人,怕是疯魔了。竟敢青天白日下,做出这等腌臜事。 男子声色冷厉,却带了些喘息缠绵之意。 这一句入了耳,沈昭月顿时停了动作,唯有一颗心怦怦直跳。 浓郁的茉莉花香,四散在空气中,缠绕在二人周围,像是无形的网将他们织在了一起。 “二郎?二郎?”王家姑娘在假山外徘徊,声音略显焦急了些。 “姑娘,要不咱们再去假山那处找找?”丫鬟海棠的语气更急,这事原本就不对,可自家姑娘胆大包天,竟是当着大夫人的面将那一杯掺了料的茶水递了过去。 送了一路,偏生刚等到药效发作,谢二郎便一把推开了她们,硬是扯碎了袖子,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凡谢二郎闹出去,这脸面都要丢尽了。再惹恼了谢老夫人,怕是更要被逐出府去。海棠慌张不已,王嫣自是心神不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走,往听竹苑去找找。” 不一会儿,人声已无。 “唔唔——”沈昭月轻咛了两声,示意人已经走了。 谁知,那人竟然故意揉捏着她的腰间。 沈昭月未经人事,可到底看过些话本,此刻她满脸涨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唔唔——”带着挣扎的呜咽声再次响起。 声声娇柔魅人,诱人更亲昵了一分。 脑海中,乍然闪现了一道烟花般灿然的彩光。而后,那让人难以忽视的黏腻之感传来,羞耻感从腰脊处直穿脑门,就连谢长翎自己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 他竟对她的声音,起了反应? 还竟无意间轻薄了她? 然而,谢长翎决计不会承认这事。 谢长翎的父亲谢玉安,原本只有二夫人一位正妻。可等到入了京城,朝中同窗互赠美妾之风蔚然而行,他爹也因此纳了两房妾室,从此谢长翎再不见母亲欢颜。 因而,对于男女之事,他一向克己复礼。 若不动心,便不会伤心,更不会伤人。 随即,他松开了缠在女子腰间的手,支撑着地面狼狈起身,只裆下的粘稠与潮湿让他姿势略微有些前倾,药物的春意难耐,他只得了片刻的舒缓。 何况对面的女子面色娇润,身姿纤柔,盈盈一握足以动人心。 谢长翎紧捏着手心,掐着腿肉,而后深吸一口气,一副故作矜持有礼的傲然模样,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独属于男子的热度从身上撤去,沈昭月这才颤颤巍巍扶着墙起来,后背的衣裙已染上了斑斑污黑的印记,好在她还带了披风来。 听谢长翎的意思,今日之事他不会闹出去,便是与王家姑娘计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对于沈昭月来说,这再好不过了。她是万般不愿掺和其中的,不仅污了自己的名声,也易惹了大房的人。 此事难以启齿,她心中只恨不得将面前人棒杀了,可那是谢家的探花郎,是前大理寺少卿,她一个寄居在谢家的孤女算什么?就算此事不是她的错,可在世人眼中,女子皆是错。 “我省得。”沈昭月低下眉眼,将身子缩在了一角处,不敢与他对望。 这一刻,她心中只盼着,他快些离开。 只这一声回答,谢长翎浑然觉得身上的热度又渐高了,口干舌燥,想了想,还是将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个干净,唇齿留香,比起刚才的温软在怀,更让他心中畅意。 “茶,不错。” 沈昭月轻点了下头,她的茶,自然是好,却不是给他的。 丢下杯盏,谢长翎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无话。 突然间,又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第5章劝不得 脚步声密集,听着似是三四个人。 应当是香叶与六郎他们来了,沈昭月心下慌张,若被看见她与谢二郎如此衣衫凌乱的独处一亭子,怕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固然是谢六郎信她,可埋下了种子,就不成。 只一霎的思考,沈昭月忍下心头的恨意,出声道:“还望二公子早些回去歇息才好。” 谢长翎一顿,听得出是在赶他走,双唇微张了两下,罢了。他刚才,是想问她的闺名。 虽说是无意轻薄了她,但到底是他的过错。君子有错,必当改之。可对面的女子蜷缩在一角,连头都不愿再多抬一下,怕是将他识成了浪荡子。 “日后有事,可来听竹苑寻我。”许她一诺,此事就当扯平了吧。 “多谢二公子。”对方既点明了身份,沈昭月也不推脱。 不过这一句话,她并非记在心上,她自认为不会有一日求到谢二郎身上。 可等到那一日真的到了,沈昭月才知晓自己该有多蠢,如何能将男子的话当真? 一句二公子,让谢长翎的目光幽暗了一瞬。 随后,他轻“嗯”了一声,独自从四角亭的后门走了。 人一走,沈昭月快步拿起了披风穿上,又将刚刚那用过的茶盏收了起来,脏污了,回去扔了就成。 “可是来迟了?”一切刚收拾妥当,人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