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下雪吗实体书番外怀孕 温冬逸梁霜影新增番外阅读
《今年冬天下雪吗》小说目前为止没有番外,温冬逸和梁霜影新增番外只存在于实体书中,网络版的是没有番外的,在结局中温冬逸和梁霜影经过两家人同意之后,顺利领证了,过上了属于两人的幸福小日子,后续如有更新番外,飞蛾励志网第一时间为大家新增温冬逸梁霜影番外怀孕篇免费阅读地址。 东井一号院,坐落瞭望台第一峰,傲视东井山龙首,因此得名。 梁霜影坐在驶向那座大坡屋顶的车里,远远望见暮色四合下,最后一抹夕阳将银装素裹的大院,勾勒得庄严恢弘。开门的妇人是刘妈,满脸欢喜地接过她脱下的毛呢大衣,像个寻常家里蔼然亲切的母亲,说着今晚烧了什么菜,让她多吃点捧捧场。 走进客厅,吊顶有两层高,五张小牛皮沙发,茶几上摆着一盆水仙,灯光也是暖金色,只用金碧辉煌就够,其他形容词都是累赘。 温冬逸牵着她的手,对温母介绍,您儿媳妇。 三年前霜影见过他父母一回,当作普通长辈看待,并无畏惧之心,今非昔比,她下意识地屏气凝息,直到温母大方一笑,“没开饭呢,先坐。” 他的母亲万靖桐还是那副雍容仪态,对她不表示亲密,也不冷淡,聊了一会儿关于她何时毕业之类的事儿,听见温父回来之后,就没甚表情了。 下一刻,梁霜影觉得自己如同坐在走访学校视察的领导跟前,虽然温省嘉面露微笑,却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镜框下一双锐眼仿佛将她打量透彻。她正襟危坐的同时,倾听着温冬逸与他的对话,态度微妙,不似父子,倒像是相熟的人。 晚饭时,刘妈端上一盘麻婆豆腐,放在了离霜影最近的地方,冲她暖意柔笑,摸摸围裙,又回厨房去了。她大概是这座房子里最诚心诚意的人,难怪路上温冬逸只说,刘妈挺好。 再望桌上,几碟开胃小菜,四喜饺子,麻婆豆腐,西湖醋鱼,清蒸龙虾,点心是酥炸金糕。温父自己沏上了一壶君山银针,以不亲不疏的笑容,向他们要了杯子。 来前,霜影想象中他父母有可能对她不满的种种表现,此刻伴随着客套片语,归于无言。 温冬逸瞥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一边给她布菜,一边毫不避讳的说,“这个气氛正常,习惯就好。”倘若与吵起架来的鬼魅横生相比,更是一派祥和了。 离开的时候,温母拉住他交代了一句话,他脸色骤变不耐,尽管在上车前他敛去了神情,梁霜影却不能装作没看见。 温冬逸关上车门,扣上安全带,她还是直勾勾盯着下坡的路,三魂少了七魄的出窍,他乐了,“瞧把你吓得,没出息。” 没兴趣与他拌嘴,她问着,“刚才……妈和你说了什么?”在饭桌上已经喊过了爸妈,仍然别扭。 温冬逸没有马上回答,车灯照着风雪前行了一段路,他指尖点着窗沿,她先说着,“要不,你先抽根烟?”他一愣,又低低笑了声,然后说,“她希望我们能签个财产公证。” 梁霜影知道这么个东西,明确婚前个人财产,如果离婚,只分割共有财产。她想没两秒,轻轻松松的点头,好啊。 不由得转头瞧了她一眼,温冬逸无奈的笑了笑,国定大厦离这里有多远,他去跳一跳吧,傻闺女啊。 京川这一两天特别冷,大雪有封城的气势,梁霜影中午到他公司,签婚前财产公证协议,从出租车里下来跑进写字楼,拍了拍粘在头发上雪。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律师已经等在这儿了。 网罗八卦的女同事们,又堵上了往里送热茶的小魏,这一次,他乐呵呵的说,很快就有喜糖吃了。她们瞠目结舌,瞬间将那个小姑娘奉若神明,可怜某些人,曾经讥讽人家是倒贴女,自己却连个苗头都没点着,直接就陨落了。 梁霜影压着嘴唇,低头看着这一沓A4纸,对比自己的孑然一身,温冬逸名下罗列的那些资产,简直惊人,她不想再受刺激,哗哗翻到最后一页,唰唰几笔签下名字,压根没看清公证内容,自然不知道,他已将全部身家划入共有财产。 虽然早猜到不会看见她惊讶感动的表情,温冬逸仍要同情一下自己,就是个小孩,不和她一般见识。 梁霜影挤出中午休息的时间跑这儿一趟,眼瞅着律师一走,小魏哥又敲门进来,对温冬逸耳语几句,他点头,随即对她说,等我十分钟。 得到子公司股权的俞高韵,过于急功近利,以个人名义投资看似势头大好的金融企业,怎料转眼面临兑付危机,紧接着,由他经手的项目,拿不到合作方的款项,俨然中了圈套,无计可施之下,抛售股份,却被蛰伏已久的温冬逸悉数购入。 坐在陌生的会议室里,对面的温冬逸脸上挂着和煦笑意,俞高韵没有半点愤怒与挥拳打人的冲动,输赢已见分晓,而他不是那块走商路的料,决定遵从志向去参军,为国捐躯。 “有志气!”温冬逸做作地鼓掌。 俞高韵已无话可说,只有一句,“你要珍惜她。” 提到她,温冬逸还原真实面目,眼底冷光凛凛,声音如结薄冰,“不劳你费心。” 从留有的门缝间,俞高韵看见她正在讲电话,听不见她的声音,应该是蓝色的,他想,就像那年公交站台的雨,洗掉了他熬夜抄写的一行行字迹。 等她有所察觉地转过头,无论门外是谁的影子一晃而过,都不能从进来的这个男人身上,分走她的注意力。 梁霜影坐着他的皮椅,挂了电话,抬头望住他笑,“我妈说等到十七号再去领证,那天是良辰吉日。” 温冬逸两手揣在裤兜里,长腿依靠着桌边,想到就问,“你们那儿彩礼收多少?” 她眨了眨眼,然后说,“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温冬逸掏出一只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不重,却有咚的一声。梁霜影愣了一愣,即刻起身扑上他,要跟他殊死较量,他笑得顽劣,将龇牙的小猫紧紧搂着,两腿锁住她去路,吻她的脸蛋,左一下右一下,她躲了半天,没辙,手就推开他的肩膀,“今晚是平安夜!” 他歪头,“所以呢?” “为了避开您最讨厌的圣诞节,今晚我在餐厅定了桌位子,请您务必赏光。” 适合谈情的餐厅,总是格调幽暗,桌上摆着一只带露玫瑰。他要开车不沾酒,托腮看她饮下几杯葡萄酒润喉,薄薄的脸颊仿佛蒙了一层红纱,衬得眼瞳莹亮。 平安夜位子难定,菜金比市价高了三倍,加上这一只方方正正的首饰盒,她可以算是大出血,但她说,“我向你求的婚,当然戒指也要我来买。” 他非常认同地点着头,“那是,也应该你自己戴上。” “没让你顺杆爬。”霜影把首饰盒推到他眼下。 温冬逸将其打开,笑得晒出一排好牙,哟,钻挺闪啊。 她伸过去打人的手,被他捉住,一枚钻戒缓缓套入她的无名指。此时此刻,温冬逸眉眼如星辰般,“以后我争取……一定少抽烟,少喝酒,老骥伏枥,一个顶俩。” 他说着不正经的誓言,却偏要在她的戒指上,落下虔诚的吻。 - 窗外鹅毛雪纷飞,她窝在沙发上苦恋手机。 一边点赞了钟灵的旅行记录,一边与孟胜祎闲聊,提到了安宁的近况,说她发了一则微博暗指原定自己的角色,被一个关系户给挤了下去,她经纪公司没错过这个炒作机会,砸钱买话题,荣登微博热搜。 客厅另一头坐着李鹤轩,谈完了公事儿,讲起了汪磊老婆怀孕,“那孙子还要办个酒席庆祝,至于吗?我儿子满周岁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递个红包来?” 温冬逸走来说着,“怪不得昨儿个见他,乐得跟年画似的,逢人就问孩子多大了,你别说告诉我了,我偏不提这茬,急死他。” 他给沙发里的小姑娘,递了一杯刚冲的热可可。 直觉告诉李鹤轩这个局外人,就凭温冬逸这种育儿式婚姻,迟早会把她惯坏。 当晚就应验——莫澄澄给她弹视频窗口,在小小屏幕里哭得稀里哗啦,像只嘴角下垂的波斯猫,因此,梁霜影唯一的想法是,“温冬逸,我想养只猫。” 她又想了想,马上改口,不不不,你来养,我负责逗。 一旁握着游戏手柄的温冬逸,正好输了这一局,问候他岳母的词汇就在喉咙口了。 正月初二,得了他们航班落地的消息,覃燕一上午光顾着演练自己岳母的架势,开门见到女婿,又怂了。 瓜子果盘摆满一桌,电视机里传来阵阵欢乐笑声,梁霜影默默剥起了橘子,梁父不怎么说话。覃燕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和蔼可亲的定位,难得憨憨笑着,正愁彩礼的事儿如何开口,温冬逸主动提起,讨个好寓意,一千万和一套房,象征一心一意。 直到女儿说着晚点回来吃饭,关上家门,覃燕还有点云端漫步的感觉,对孩子她爸说,“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做梦呢?” 开车途径第八中学,她的母校。苍老的洋楼健在,正在改建两栋教学楼,辞旧迎新,可无数个早晚自习、埋头做题的记忆,以及,与他第一次相见的画面,就像指间握笔磨出的茧,依旧还在这里。 她说,开慢点,让她再好好看一眼。 温冬逸笑了声,“这么喜欢上学,我掏钱让你复读去?” 梁霜影打算回头瞪他一眼,目光触及他脸庞,霎时,场景恍如回到初见,而他傲慢又迷人。 后来,才了解这个偶尔是骄奢暴躁的青年,偶尔是思想成熟的男人,他不单调,因为毛病很多,脾气很大,也很烦人。如此说来,好像没有什么优点,除了爱她。 城市里屹立一座寺庙,仿佛是一笔安慰,永远不缺爬山的人。大红灯笼挂在电线上,一路逶迤登高,日光下隆冬枯树,今天格外顺眼。 温冬逸牵着小姑娘,明显不以为然,纳闷道,“合着珠江就这一个地儿好玩?” 梁霜影心情好,脾气好,“我是还愿来的。” 他倒是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缭绕寺庙的烟火,听了许多祈祷,诸如,一愿家中无难事,二愿亲友身体健康,三愿与爱人结连理,今生长相守。 而她的愿望,未免另类,“请让今年冬天下雪吧。” 后来,人人都说我爱雪,罔顾春夏,盼冬天。 只有雪知道,它是我允许自己去见你的理由。 电波穿过落在她鼻尖的第一场雪,沿着孩童撒出的花瓣,找到那只害羞熊,来到小区外的路灯下,分开消防通道里的吻,听见电话那头十七岁的她轻声问—— “温冬逸,你那边下雪了吗?”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