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网

原创美文 原创小说 原创故事 人生哲理 人生格言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的读后感大全

时间: 2021-02-17 05:41:38  作者: 短文网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的读后感大全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是一本由刘深著作,通华出版的杨军图书,本书定价:HKD80.00,页数:22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一):有需要的M 我

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有需要的M 我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二):卷首语

战争,未必就是一部注定的英雄史诗,如同和平时代的生活,绝大多数人经历的只是平凡与普通的日子,如无名的河流或寂静的山野。那些血腥的场面未必都响彻豪言壮语,那些惨烈的牺牲未必都壮丽如诗,那些呻吟和泪水未必都崇高伟大。

一个普通士兵在战争中的真实经历和心理写照,往往被史学家所埋没,被作家所省却,被战地记者所忽略。然而,那正是战争的真实与真实的战争,无论你如何想象,如何面对,如何按照自己的意志与需求去取舍,它都那样真实地发生过,因为真实地发生过而永远存在着。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三):后记之二:第三代眼中的志愿军

我显然是这个家族中最年轻的一代,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这个家族里最迟进入社会,最不懂得当年那场战争的那一代。但就是这样的一代,代表着活力,正所谓的新生代,我已经赶不上90后的潮流,但至少在80后的人群里略显成熟。

我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幷不算长,但是受到的影响却十分之大,从小到大,爷爷一直自编自唱着这样那样的儿歌和口号,哪怕是到现在,我见到爷爷,他也会在我面前提起以前的那些老话。对于21世纪的年轻人来说,这些所谓的口号真是土了又土,但,的确,哪一代人又不是从口号中成长的呢?

小时候,我幷不懂得什么叫抗美援朝,我也只是从电视里看到过战争的片段。所以,当爷爷告诉我,他当过兵,我就特别的好奇,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还记得问过爷爷,杀过多少敌人,缴过多少枪,这些问题听起来幼稚,但在那个时候,我是瞪大着眼睛在倾听爷爷的讲解,哪怕是听得一知半解。记得我问过爷爷是否中过弹,爷爷告诉我说当时在战场,子弹就从他臀部边擦着过,我当时接着就问了句,那你咋不中弹呢?多英勇啊!也许爷爷早就忘记了这段对话,正所谓童言无忌吧。

爷爷的动手能力一直是我比较羡慕的。现在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要做的?所以,每当我看到爷爷弄点这个整点那个,都觉得是种享受,虽然设计感很一般,但却十分有用,家里大大小小的桌子、椅子、纱门,包括自创的理疗仪都是爷爷自己亲手弄的。

我的印象中爷爷幷没有学过木匠活、电工活,但是做起东西来像模象样,那么复杂的医用理疗仪器竟然就是通过爷爷的双手,独立完成。到现在我还感叹爷爷的这些能力,年过古稀,却依然习惯自己动手去琢磨点东西。

在我小时候,我住在爷爷家。爷爷的生活习惯非常好,每天5点多就起床锻炼身体,打兵乓球,还洗衣做饭,八九点去大院里的医务室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爷爷在小区里就是个老军医,小区里的老人们都是爷爷的常客,没病的聊聊健康;有病的,爷爷免费为他们医治,自创的理疗仪也就派上用场了。爷爷还经常说,理疗仪是咱们家的宝贝,不能外传,只传刘姓。我当时就不理解,心里还念叨,就那破玩意,谁要啊?其实,就是我嘴里的破玩意,伴随了爷爷离休后的下半生,也让他能为这个社会再奉献点自己的力量。

爷爷从来不打骂家里的小辈,都是谆谆教导。爷爷的文化水平其实幷不高,但却很懂得礼貌和教育人的道理,他从不硬来。不管小辈做错什么事情,他都会说十分多的道理,而且他还会举许多例子从更深层面去教育你,看似复杂的问题,很快就迎刃而解了。其实当兵的人或多或少有点火爆脾气,爷爷性格的温顺真的是少见,永远都是笑呵呵,虽然现在一年可能才见上一次面,但想起来那样的场景,就在感叹,难得啊!

我很自豪刘长金是我的爷爷,也许他幷没有为国家做出大的贡献,也许他只是千万名军人中最普通的一位,也许到现在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甚至不是个共产党员,也不是知识渊博的学者。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个慈祥的老人,他曾经也是个热血青年,也为国家贡献过自己的力量;他曾经也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的血气方刚。如今的他,在家中安享他的晚年,给下一代诉说着当年的那场战争、那些故事,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平和,正如现在的我坐在家中独自感叹一样。

不需要更多的话语,不需要更多的修饰,也不需要更多的赞美。

这就是第三代眼中的爷爷,这就是新生代笔下的爷爷,这就是21世纪幷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孩子心中的英雄。

我老爸写他的老爸,其实,我老爸写的是对于战争的理解和认识,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老爸和我,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两代人。但和平幷不是理所当然能够一代代人延续下去的,战火还炙烤着地球上许多美丽的国度。从父辈手中接过和平的希望,是我们年轻的一代不可推脱的责任。

这本书告诉我们年轻一代,其实,战争离我们幷不遥远,但我们要想永远享受着天伦之乐,必须远离战争!

刘梦南

2008年1月6日晚于英国伦敦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四):作者自序

曾几何时,美国大兵漂洋过海来到朝鲜半岛,那是他们十分陌生的东方国度。他们听说,那里的饭碗都是黄金做的,因此,他们大肆搜罗朝鲜铜碗——这是志愿军战士在战俘的背包中发现的。

美国国会荣誉勋章是美国人的最高荣誉,获奖者凤毛麟角。然而,竟有三位朝鲜战场上的美军军官获此殊荣。他们是被志愿军俘虏的迪安少将,拯救了载有500多名美军伤员车队的弗思中校,以及二战空中英雄、曾击落十多架志愿战机的戴维斯少校。

在这三位杰出的美国人中,后两位都是战死沙场,而迪安少将获奖则是因为被误以为阵亡。迪安少将在战后被遣返时所说的话似乎与他的荣誉很不相称:“我认为历史在中国惊人地重复,许多国家都曾想吞幷中国,都以失败告终,丢尽了脸面,不仅十年、百年是如此,千年万年也是如此。”

但是,好面子的美国人没有收回成命,那枚至高无上的勋章依然属于迪安。

殒命朝鲜战场的美国将军未必都有如此哀荣,比如和老上级巴顿将军同样死于车祸的沃克将军,以及死于空难的第九军军长布莱恩特•穆尔。然而,无论他们生得多么伟大,死得多么光荣,在历史的残秋中,都注定是一片枯叶。

即便朝鲜半岛上的那一场战事只是以“停火”告终,但美军在朝鲜战争中打了败仗,这几乎是不争之事实。

美军在二战中的名将差不多都到了朝鲜战场,像麦克阿瑟、李奇微、范佛里特、号称“巴顿第二”的沃克中将,当过巴顿参谋长的盖伊少将等等,就差伟大的巴顿将军了。

然而,如果不是巴顿将军在二战刚刚结束的1945年车祸身亡,恐怕他也要到朝鲜战场上过过瘾。巴顿曾说:“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剧就是从最后一场战争中幸存下来,在那次战争中战死沙场一直是我计划中的事,我真是应该在快结束的时候死掉,但是,一个人总不能跑去自杀吧!”

名言“一品脱汗水可挽救一加仑鲜血”的作者巴顿将军,不幸预见了自己的死期,他已经将二战认定为自己的最后一场战争,但除了他之外的美国人却似乎从来没有认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

朝鲜战争结束已经半个多世纪,当年战争的主角之一美国,今天依然没有改变其作为世界头号军事霸权者的角色。在朝鲜战争结束8年之后,美国又卷入长达14年之久的越南战争,美军阵亡56000人,受伤30万人,耗资4000亿美元。

今天的美国依然在日本、韩国、阿富汗、伊拉克等地驻扎着军队。以伊拉克战争为例,美军曾不费吹灰之力让萨达姆政权和他的共和国卫队臣服。这场人类首次全球直播的战争,美军伤亡寥寥无几。然而,多年过去,截至2008年,美军已经有4000多人在伊拉克丧命,2007年成为美军在伊拉克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年,近900人毙命。

当年美国曾经率领16个国家的仆从军参加朝鲜战争,而以美国为首参加伊拉克战争的联军则翻了一番还多,变成了36个国家的军队,这其中包括它多年的患难盟友英国,包括它在二战时期敌对的纳粹国家意大利,轴心国成员匈牙利、罗马尼亚;包括二战时的受难国波兰,包括曾英勇抗击德国法西斯的乌克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哈萨克斯坦等前苏联加盟国,包括当年追随美国参与朝鲜战争的澳大利亚、泰国,也包括在朝鲜战争中伤痕累累的韩国军队。

2001年发生在纽约的“9•11”恐怖袭击中,3000多无辜市民罹难,而驻伊美军的4000多冤魂已经大大超过了这个数字,与此相对,伊拉克平民死亡的数字则是数万之众。

曾记否,美军驻伊拉克指挥官彼得雷乌斯将军和美国驻伊拉克大使克罗克,在国会联合听证会上坚持在伊拉克增兵的观点,幷反对及早撤军。当时的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用这样的语言予以尖锐抨击:“战争本身就是一场灾难性的外交政策失误”。然而,奥巴马荣任美国首任黑人总统指日可待,那么,人们又有多少理由相信十余万美军离开伊拉克的日子同样指日可待?

这一切关于战争的信息和数据至少告诉我们,当年的朝鲜战争幷没有真正远去,它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今天世界上的许多角落。

关于战争的历史教训是什么?半个多世纪来,世界“霸主”美国已经用自己的行为回答了这个问题——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牺牲,因为那是关于石油的战争、关于战略重心的战争、关于国家利益的战争——伊拉克战争与朝鲜战争都是如此。

作者

2008 . 6 . 10 于深圳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五):作者后记:我的感恩与谢意

写作本书的起因十分偶然。

今年11月,刚好是感恩节那天,我和弟弟分别从深圳和美国加州带着感恩之情回到故乡沈阳探望父母。今年是我们兄弟俩的本命年,多年远在他乡,我们未能尽到孝敬父母的义务,心中万分愧悔。对我来说,这种愧疚感尤为深重。

见到年迈父母的那一刻,我猛然想起半年前,我在深圳送别爱子淘淘出国留学时的情景。看到已经长大的儿子即将远渡重洋,难以割舍的情怀隐隐作痛。古训有:父母在,不远游。可是,轮到自己体验这种滋味,才感到是那样痛彻心扉。

说起来,我们的家族骨子里就有漂泊与迁徙的传统,有严重的移民倾向。听爷爷说,我们的祖先原在河北昌黎府。爷爷的爷爷闯关东到了辽宁台安。因为地处辽河下游,常闹水患,十年九涝。听说北大荒人稀地多,爷爷又举家北迁吉林白城,在一个叫“瓦房”的地方安了家,我父亲就是在瓦房出生的。

1948年,父亲16岁。在当地政府的鼓动下,父亲扔下放羊的鞭子就跑去参军。16岁啊,才多大的孩子!父亲参加的是东北野战军,“四野”一路南下,打到广州,打到海南岛,父亲又去朝鲜参加抗美援朝战争。

那一年,父亲才18岁。

记得我18岁那年下乡插队,妈去送我。她一转身就哭了,两个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然后就跑开了。那时的政策是一家必须有一个孩子下乡,我想,我走,妹妹和弟弟就可以留在城里了。当时如果想逃避下乡,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当兵,二是装病。

我十多年前从北京毕业,本来答应父母回沈阳老家的。因为对家乡人文环境的厌倦,我决意南下深圳。记得当时父母有点微词,我说,爸当年那么小就离开家,还是战争年代呐,广东虽远,还不是一个国家啊!其实,父母幷没有强烈反对,只是担心东北人到南方生活难以适应。看到我下了决心,他们也没再说啥。

当时父母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家的远游历史幷没有到此结束。

爸妈常说,老大从小下乡,到了外面能适应。这小儿子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直到读硕士和博士,都在家周围几公里内转悠,真是父母在不远游的典范啊,有小儿子在身边就好。

谁知道,弟弟小轶博士读完,就去了日本做博士后研究,然后去德国,去英国,去加拿大,现在定居美国,越走越远。老爸老妈这下傻眼了,还是妹妹安慰两位老人:“好男儿志在四方,两个大男人就出去闯吧,我永远留在家里照顾你们,他们哥儿俩也放心了”,妹妹的奉献精神让我一想起来就眼泪哗哗的。

我们家的闯荡血统现在传到了淘淘这一辈。说是希望他走南闯北、出人头地,但他远赴英伦,现在轮到我体验父子分离,心里还是痛啊!淘淘是晚上11时从香港起飞,我情不自禁地在博客上写着我们的骨肉之情。这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爸,我要起飞了,多保重啊!”我看看表,10时57分。我说,“孩子,爸在为你写博客呢。”“我到了英国就看。”淘淘在电话里说。

在初冬的沈阳见到父母,见到弟弟、弟媳,见到妹妹、妹夫和小外甥老谦,还有我们家族之中的几十个亲戚,我突然感到,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情报答父母。父母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吃的喝的穿的,他们都无奢求,我还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写本书吧。

我是一介书生,我能所做的,也许仅此而已。

平常人家,也许不值得树碑立传,然而,人都是沧海一粟,皇帝如此,平民百姓亦如此。古诗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平民百姓的故事进不了堂堂正史,但却可以证实任何人之所以不枉此生的理由。

2007年的最后一天,我偶然在中央电视台看到了一个有关“诺言”的节目,其中有一位志愿军老兵叫刘绍安,他从朝鲜战场回来之后,一直信守着对牺牲战友的一个诺言。他离开自己的老家山东,来到死去战友的老家江苏,用50多年的时间照顾战友的父母。

许许多多像我父亲一样的志愿军老兵,其实他们在内心深处从未忘记那场战争,他们也无法忘记那场战争,他们可能很少提起往事,但他们各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做能够让良心安稳的事情。

同样是2007年岁末,一部叫《集结号》的贺岁电影正在热映,人们都在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每一个牺牲都是永垂不朽!”

在研究那场战争的时候,我的思绪已经远远飞出了对于父亲的敬仰和感恩氛围,我忽然感到,我应该对于战争带给历史的灾难做一个理论上的终结。我的想法与弟弟小轶的观点不谋而合。我写那场战争,是为了呼唤人类的永久和平。

写作本书,正是为了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我的妹妹东媚在漫长的日子里,一直悉心地照料在父母身边,让两位老人晚年生活充满欢乐,减少忧伤和病痛;感谢小弟一直鼓励我写这本书,幷用他的异乎寻常的才智与勇气,在大洋彼岸辛勤工作,为父母及我们家族的荣誉,为祖国的尊严。

感谢我的弟弟刘轶和我的爱子淘淘为本书撰写了情真意切的后记,让我感到我们这个家族依然充满着平民阶层朴素的正义感与不曾泯灭的社会良知,充满着亲情友爱和血性阳刚的传统。

本书在写作中参考了许多资料,在此向所有和我一样,对朝鲜战争的认识怀有正直和坦诚心愿的学者和作者致以由衷的敬意。

感谢尊敬的兄长刘小贤先生对于我的写作所给予的友情支持。

感谢我的同事、毕业于中央工艺美院的杨军先生大师级的封面设计,以及青年才俊王凯先生的版式设计。

感谢为本书作序的挚友翟飞,以及在我写作本书的几个月时光里,默默地给我以精神支持和心灵慰藉的亲爱的朋友。

刘深

2007年12月30日晚于深圳

2008年6月16日修改于深圳石岩湖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六):后记之一:天堂没有战争

我的老爸是刘长金。

对朝鲜战争的感性认识,只是1988年大学一年级时,在丹东长甸军训时,拉练到过当年志愿军过江的河口,那座桥后来被美军飞机炸断。

这座“断桥”保留至今,作为那段历史的见证。我一身戎装站在齐刷刷断裂的延伸到江中心的断桥头,想象当年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情景,心情像脚下湍流的江水一样澎湃。刚巧一艘朝鲜的小船驶过,船上的人们衣衫有些土气,但人们脸上的笑容和向我们招手的热情,至今还印在脑海中。

那次军训完毕回到学校,才发现我们班有三个留学生都是来自朝鲜,他们的普通话说得甚至比我们南方的同学还好。他们是到我们这里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的,很好理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美国。毕业十五年后,我重返母校东北大学进行学术访问。接待我的老同学秦高梧教授告诉我,当年的朝鲜留学生又与学校联系,想学习我们改革开放的经验,引进高技术产业。

近年来,中朝间也有很多意识形态上认知的差异,和由此导致的摩擦矛盾,有人说“中朝人民用鲜血凝铸成的友谊”已经枯干。我认为,两国人民是希望友好交流、和平共处的,*上的考量不应该破坏人民间的发自内心的质朴感情,和曾经同甘苦的患难之交。

历史真是会开玩笑,如果说讽刺也不过分,儿子在读他老爸对50多年前亲身经历的那场战争的回忆时,却是坐在他当年的敌人——美国家中的书桌前。再有想象力的预言大师,也不会在当时的朝鲜战场上告诉老爸:你将来的儿子要生活在你的敌人的国度里,和你的敌人一起工作生活。即使有人这么说,地球人都不会信,开玩笑也要有点边际吧。

然而,不得不相信时间大师的鬼斧神工,它能在弹指一挥间把战争化成和平,把敌人化成友人。现在中美两国虽然为各自的国家利益不时在暗中角力(更准确地说是非敌非友),但至少表面上已成互利互惠、和平共处的两个大国,在和平与发展为主轴的世界新格局中共存共生。

我也曾在日本生活多年,那是个曾殖民与奴役我的老家东北,至今还令很多中国人痛恨得咬牙切齿的国度。看看现在中国引进的美国波音飞机、日本丰田汽车,到美国好莱坞电影、日本动画片,再到美国的麦当劳、日本的寿司——曾经是刀枪相见,你死我活的敌人,现在是从物质到文化的拿来甚至崇拜。

我想,无论是老爸,还是我,都会对这样戏剧性的历史戏法有所困惑。梦里都不会出现的戏剧般的事实,就活生生地摆在面前,真的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化干戈为玉帛”就能够解释的吗?我想不会那么简单。

我想,老爸那些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心灵深处不会那么轻易“一笑泯恩仇”的,因为那些倒下的战友的躯体和流淌的鲜血,是真真实实而无法挽回的。战争的创伤更多是心理上的,时光流逝会令人麻木和无奈,但是麻醉了的心态幷不能根治心灵的创伤。就是现在去伊拉克打过仗的美国士兵,回国后很多都难以适应,需要心理治疗。那种在对生命的恐惧中生活过的经历,与和平年代的强烈反差,是他们心中永远难以抚平的伤疤。

这本书描述的是一个普通老兵眼中的战争。书中少有对大英雄、大场面的描述,反而对看似平凡普通却又鲜为人知的小事做了细致入微的刻画,让人觉得战争不单是著名战役和英雄勾画的。这些真实的细节,能带你走进那个特定的年代和环境,近距离感受一下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体验。我大哥在文中轻松而略带有调侃的笔触,记叙的是幷不轻松的战争历史,让人在体会战争的令人窒息的残酷时能松一口气,在心情的沉重之余甚至能笑一笑。

看了这本书,能让人从一个平凡然而真实的视角,看待和了解这场战争,让人不得不思考战争对大多数普通人意味着什么。我不想在这里探讨朝鲜战争的深刻的伟大的历史意义,多少*家和历史学家都会给出“权威”的答案。对历史的诠释从来就有不同的版本,因为诠释历史的人看问题的立场、角度和目的不同。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我,小时候对战争的认识是从看小人书和战争电影开始的。往往电影一开始就急着问大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然后就欣赏着“好人”打败“坏人”的一幕幕了。光看还不过瘾,和那个年代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我喜欢玩打仗的游戏。

那时可没有电子游戏,而是和其他小朋友玩的“真刀真枪”的真人秀。通过“竟老头”(石头,剪子,布的游戏),决定好人和坏人两“伙儿”(小组)。然后,头上戴个自编的柳条圈的,就是解放军,歪戴帽子的,当然就是“国民党”了。

胜利总是来之不易的。共产党被敌人俘虏后绑在树上,在敌人“皮鞭”(其实是柳条)的抽打下,宁死不说“藏粮的地方”。当然结局总是援兵赶到,歼灭敌匪。即使有光荣牺牲的同志,也不过临时“休息”几分钟。天黑游戏结束,拍拍身上的尘土便又“活”过来,跑向温暖的亮着灯火的家。

上学后,对战争的认识,就大多是从历史教科书上得到的了。那时多是为了考试的抽象的死记硬背,时间地点人物意义等等;再大了,就多了些更人性化的思考:好人是人,难道坏人不是人?坏人也有家庭和亲人。再说,好人坏人是谁定义的?

战争双方在各自眼中都是神圣的正义的,战争中牺牲的烈士们都是双方各自的英雄。战争是双方为了某种利益或信仰而发生的武力冲突,有的战争可以用正义和非正义划分,但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是“出师有名”。无论什么性质的战争,对双方的损害都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家人。他们是真实的血肉之躯,同样渴望着和平与幸福。

当儿时的战争游戏被冠以真正的战争的残酷性,便失去了游戏的乐趣。战争对这些士兵及其家人的伤害和痛苦是长久的,它会给几代人的心里留下阴影,甚至埋下仇恨的种子。也许这种仇恨有一天又会转化成一场新的战争。那么,这将是个永无宁日的世界。

也许武力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但我相信,战争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人人都有着对生存与幸福的渴望,这是人类追求和平的基础。用和平手段解决争端,是当今世界舞台上的主旋律。从过去的印度甘地到现在缅甸的昂山素季,都是和平与非暴力民主运动家。他们参与的是一场不流血的战斗,同样需要勇敢、坚强和智慧。他们牺牲了个人的安逸,谋求的是大多数人的民主与幸福的权利。

战争无赢家,即使有,也是那些得胜的少数当权者获得的“王侯”利益,还有借战争捞*资本、发战争财的投机者。士兵是战争的炮灰,老百姓忍受的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和生活的灾难,战争给国家带来的是沉重的经济包袱。没有什么问题不能以和平方式解决,煽动仇恨的人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战争的发动者一定会成为民族和国家的罪人、历史的罪人。战争不是游戏,是要流血的,而且多是无谓的牺牲,任何明智的当权者都要为大多数人的福祉着想。

虽然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的天下太平,而且,因为战争所导致的流血牺牲每天都在发生,但我希望每个人的心都是朝向和平、远离战争的。

那些在战争中捐躯的烈士的血不会白流。以史为鉴,解读战争的历史就是为了我们永远不要再有战争,让所有人都快乐生活在和平的世界。德国对二战公开道歉认错,所以大家能原谅。日本从未真正向亚洲国家道歉,这是态度问题,也影响日本年轻人的历史认知。不正确看待历史,就有可能重蹈覆辙,重演悲剧。我希望借本文喊出和平的声音,只要每个人都发出和平的呼声,那么这个世界会更美好。人生活需要空气、阳光和水,没有了和平,我们将失去这一切。让我们一起祝愿那些还在饱受苦难的人们早日摆脱战争,重建和平的家园,祝福我们的世界永远和平。

最后我想引用电影《血钻》中的一句台词作为本文的结尾。在今日的非洲大陆上正在发生一场为了掠夺钻石的残酷战争。这场战争使黑人索罗门饱受了丧失家园和妻离子散的痛苦。但在无数次绝望无助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动摇过一个念头:

“当战争结束的时候,这里又将是一个天堂。”

刘轶

2007年12月31日于美国加州

《一个普通士兵的战争》读后感(七):翟飞的序

一种情感一旦纠集为“情结”,便是说不明道不清的了。

战争题材在许多人心中便是这样一个随年岁渐长而不断加强的情结。战争对人类的特殊魅力,很难用一种简单的逻辑推论出来——经济的、*的、外交的、历史的、心理的、民族的、道德的、观念的、军事的原因。

在用玩具枪玩打仗游戏的孩子眼里,战争是黑白分明的:英雄与敌人、正义与非正义一目了然。长大了,才知道战争和世界上许多事情一样,幷不是用“对与错”、“好与坏”一句话便说得清楚的。战争成了一个沉重的话题,负载着生死、荣辱、利益、*,而伴随着对战争的思考,战争情结也渐渐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一个有军事情结的人,尽管生活在和平年代,军事也幷不因此从他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从影视作品到文学作品,乃至服装配饰,都能找到相应的主题。有这种情结的人,相当一部分幷没有亲历过战争,甚至也没有机会穿上一身橄榄绿,但这幷不妨°他们对军绿色始终如一的迷恋。

这本书与一般的战争文学不同之处,不仅在于用大量的东北方言营造了浓重的“东北味儿”,以黑色幽默般的笔触记述惨烈的战争;还在于最大程度地剔除了残酷的厮杀,回避了血雨腥风的战争场面,而更多着墨于战争背后的生活细节,以及从小事中引发的对战争、对人性的思考。

一名朝鲜战场上的普通士兵刘长金,带领着我们穿过战火硝烟,看到了战争背后不为人所知的琐碎小事。这些事也许幷不高尚、幷不堂皇,却以真实的力量打动了我们。比如朝鲜战场上的刘长金,诚然是出于保家卫国的高尚情操,但他当兵的初衷却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比如刘长金是看见美国飞机来了最先往防空洞跑的人,还因此而得了“防空司令”的绰号。然而,当我们读到他在朝鲜的崇山峻岭中埋葬战友的细节时,恐怕无人不为之动容,那时他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啊!

战争所赋予人的无奈与恐惧之所以同样撼人心魄,就是因为它的真实和非人性化,战争中每一个普通士兵的真实心理和行为之所以有力量,就是因为它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带着崇高感的牺牲。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在战争面前,恐惧是人的常态;对战争有恐惧感的人能为别人做出牺牲,这就是真实可感的英雄。这些可触摸的朴素的情感,已经足以让刘长金从新兵磨练成一员老兵:经历从北到南的征战,越过国界抗美援朝,与战友幷肩出生入死,为以身殉国的战友埋忠骨、树墓碑。当刘长金从恐惧中走出,变成一个勇敢的战士,他的经历正是每一个人都必经的精神历程。人性里最质朴的东西,在这场三年零三十二天的战争中被放大、被铭记,以至于能够陪伴一生、刻骨铭心。

当我们读到书中这样一些文字的时候,我们似乎已经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解读战争的意义:

伤员一听说截肢都哭,你说死了也就痛快了,这算啥,一条腿没了,成了废人,他心里接受不了。我们只好苦苦相劝,做思想工作。有一天,我们那里来了很多战场下来的冻伤伤员,截肢都要排队。

有的伤员说,锯就锯吧,锯下来可要让我看一眼啊,这腿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们把胳膊腿的,还有手指头脚趾头啥的锯下来贴个纸条儿,然后就扔到门口的筐里,一会儿就装满了。伤员要看截肢,就找找纸条儿上的名字,给他看一眼。

有一天,我抱着几个拐杖,有个伤员问我,这是啥东西?我说,是你们的腿啊!伤员听了都不吱声了。我知道他们心里想啥,一到发拐杖的时候,伤员都哭了。这时候我心里也特别不好受,从此,这些伤员就要靠着拐杖了,这些都是年轻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呢,以后这一辈子可咋过啊?

在当年的朝鲜战场上,这些因为冻伤被截肢的战士毕竟还活了下来,对于那些长眠他乡的官兵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很幸运。那些死去的英魂,尤其是那些永远没有下落的烈士们,则更令人伤痛!

我们那时随身都带着一些装尸体的长条儿白布袋子,有伤员牺牲了,就装进袋子里,系上口,在火车停下的时候,到路边找个土好挖一点儿的地方埋了。

我们那时还带着一种白色的木牌子,有二十公分宽吧,有一米五长,就当墓碑,一头儿是尖的,那是往土里钉的时候方便。

我还随身带着毛笔,把牺牲战友的姓名、性别、籍贯、部队番号写到木牌上。那时志愿军战士的军装上不都戴着一个胸章吗?那后面就写着姓名、籍贯、番号啥的,还有血型,那是方便抢救时输血用的。

埋战友的遗体,这个活儿也挺不好干的,主要是心情难过。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还是异国他乡,他们不久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啊,一下子就没命了,连家里人都不能给他收尸。我那时个子小,又瘦弱,一个人根本抱不动一个死人,老话说“死沉死沉的”(东北话,重的意思),那话没错,死人真是特别的沉。

冬天又冷,北风一吹,那山洞口的风特别的硬,我就只能拖着尸体在铁道上走。我就抓着那两只脚在枕木上拖,那遗体的头在枕木上一颠一颠的,颠得咣当咣当的,真是对不起这些烈士啊!现在想起来心里很过意不去,但那时是没办法,我毕竟没把他们撇在野地里不管,让他们喂狗喂狼喂苍蝇。

我把那些遗体拖到铁路边,找个地方就刨坑。那地都冻得梆硬梆硬的,好不容易刨个坑,刨得满身大汗,匆匆忙忙就埋了。把牌子钉上,行个礼就往回跑,有时我还回头看一眼,生怕那牌子钉得不结实,给大风刮倒了,给大雪埋了,让打扫战场的人找不到。

我和他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但我们是战友。我们是一起从战火里摸爬滚打过的,能作为最后一个给他们送行的人,那是我的福分,那是他们对我的信任。如果死了的人是我,我相信他们也会同样把我埋了,再插块牌子,上面写上我的名字,让我部队上给我爸我妈寄个烈士证书去,我家也成了烈属了。我救过战友,我埋过战友的尸体,我也算积了大德,所以,我今天得到了善报,那是战友们的亡灵在保佑我。

那时我们部队有打扫战场的,他们如果看见这些牌子,就会做个记号,比如写上“已登记”、“已检查”之类的。然后就登记造册,再通知烈士所属的部队,由部队上报,通知家里。但有的地方可能没人会找得到,大雪一盖上,或者风吹雨淋的,那牌子就不见了,这些烈士就只能算“失踪”了。

最惨的是有些战友衣服上的胸章都烧没了,连个名字都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在他身上“兜儿”(衣服口袋)里或者包里翻翻,看看有没有笔记本啥的,没准儿那里面有名字或者“信皮儿”(东北话,信封的意思)啥的,能有点儿线索。我只能尽力去找,实在找不着名字,我就只好插个空牌子。

……

从朝鲜回来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到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去看一看。那些无名的山谷和路边,就是无数战友长眠的地方。他们多么孤单啊,离家那么远,而且永远不会有亲人来给他们上坟烧纸。

那些被埋在朝鲜山脚下的战友啊,他们有的可能被当作了烈士,有的却被列入失踪者的名单。像电影《集结号》里的情景一样,烈士的家里给700斤粮食,失踪的只给200斤。那个叫谷子地的连长最后给他们连的弟兄们讨回了一个公道,但有很多的烈士又有谁去为他们讨个公道?他们的命都没了,这是用多少斤粮食都换不来的,他们明明是烈士,为啥要比别人少500斤粮食?那不是几百斤粮食的问题,是一个人的荣誉和尊严,是一个人的公道啊!

那些战友的牺牲没人知道,或者知道了也没人在意。有句老话儿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志愿军在朝鲜死了几十万人,白骨能堆起一座山,究竟哪一块骨头是你的,谁能搞清楚,搞清楚又有啥用呢?

我在想,那些失踪在朝鲜战场上的士兵,他们的亲人看了这段文字应该感到些许慰藉,用一句歌词来说,他们的亲人已经在异国他乡“化作了山脉”。战争的残酷不仅在于生灵涂炭,还在于它可能被遮盖真相。我引述本书中的这一段文字,正是因为它告诉了我们关于战争的最寒彻骨髓的诠释,它的让人热血沸腾又瞬间变得冰凉的那种震撼力。

这本书,正是出自一个有着战争情结的人笔下。

58年前,当作者的父亲刘长金用他18岁的青春祭奠那场战争的时候,幷没有想到那段日子的经历,不仅将在他的人生中打上深刻的烙印,还将在他的下一代身上产生铭心刻骨的影响。以至于他的长子会在父亲参加革命战争60周年的时候,一字一句地,用他的热血和燃烧着的激情写下这部书,作为献给父亲的礼物,也是献给流血牺牲的那一辈人的墓志铭。

作者在书里讲述的,是童年时父亲无数次对他讲起的“故事”,也是他听了无数次开头,但没有耐心听过一次结尾的故事。其实,那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大山……”那样与己无关的故事,那是一段与自己的父亲生死相关的经历。但也要过了这如许年后,作者才能够明白,才能够在父亲身边坐下来聆听,再将战火硝烟幻化成一个个方块字。

战争永远是热血沸腾的,战争中熊熊燃烧的不止是战火,还有战争所激发出来的,被演绎到极致的情感。那是对信仰的誓死捍卫,那是对战友情义的生死相守,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是百折而不回的坚韧不拔之志,都在战火和生死的焠炼后,依然昂扬。

作者性格中与血腥战争相契合的因子,也许是作者写作本书的另一个原因。“永远的年轻,永远的热泪盈眶”,《在路上》的作者杰克•凯鲁亚克的这句话,说出了让多少人心向往之的一种生命状态。一直觉得这两句话可以用于作者身上。用怎样的激情和信念才能维持这两个“永远”,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我愿意相信,作者的答案,可以在父亲的这段战火经历中寻找。父亲的战火基因,已经融入儿子的血液中,日夜奔流。永不熄灭的激情,表现在战争年代的是冲锋陷阵,表现在平静岁月里是坚守心中的信念与理想,是不断的跋涉与进取,是永不放弃,是拒绝麻木不仁,永远保持内心的真诚与澄澈。

有人说,战争是人性的劫难。成千上万的人倒下了,*和利益之争被包装为各种名目:“理想”、“正义”、“尊严”……为这些冠冕堂皇的名义,无数热血青年血洒战场。当人类对同是血肉之躯的同类扬起刺刀的时候,战争无疑是对人性最彻底、最残酷的摧残甚至是毁灭。但也是在战争中,人性会赤裸裸地显露出来,因为那是最迫近死亡的时候,是生与死仅有一线之隔的时候。恰恰是对人性的渴求和为人性所做出的斗争和牺牲,成为战争中最令人感动的一幕。

战争年代人性与残忍、与毁灭的对抗,可以等同于和平时期对情义、对幸福的价值追求。战争只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在平和的岁月河流中立起一块狰狞的巨石,让人性中弥足珍贵的东西,在这里迸射出璀璨的水花。从这个意义上讲,战争等同于人生际遇中的种种磨难,但人可以因为磨难而成长、成熟。对于人类发展的历程来说,以无数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历史感悟,无疑是一种过于昂贵的代价。

在和平的天空下,战争已经渐渐消褪为一缕淡漠的血色,鲜血和牺牲都是太沉重的话题。更何况,它远远没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生存压力那么切近。已经很少有人再苦苦追问战争的意义,对于太沉重的过去,选择遗忘是最轻松的解决方式。

但,过去真的只是过去了吗?人类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行为模式,历史以惊人的相似螺旋式地上升幷波浪式地前进着吗?我们所熟悉的1950年~1953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仅是中国历史上九次出兵朝鲜中的一次。从唐朝第一次出兵开始,千年间的数次战役,在冲天的血光和炮火中勾勒出了一条锈蚀斑斑的历史轨迹,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邻国之间的恩恩怨怨,看到国力的此消彼长。历史的长河奔腾不息,我们是否应该从那千千万万的血色浪花中有所感悟?

作者于是发出如此悲怆的呼喊:

“记住过去吧,记住吧,因为所有的今天都即将成为过去。……人类的文明史同时是一部充满仇恨与杀戮的历史。战争是由人类的本性使然,伴随着人类发展历程的一种生存形式。”

“战争,只是上一次战争的继续。”

从书里所还原的战争真相,以及本书附录里整理的参与抗美援朝战争的20多个国家的历史轨迹与战争经历,我们能够看到:

“几乎每一个国家和地区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同时又成为害人者。……分辨哪一次战役的哪一方正义,哪一次战役的哪一方非正义,已经显得毫无意义,历史已经过去,敌友关系也已经多次转换,主仆关系也早已颠倒不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留给我们惟一的启示就是:战争不是人类的幸福,而是人类的灾难。”

“世界和平”,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因为其难以企及,已经成为某些电影里戏谑人异想天开时惯用的桥段。当和平成为一个黑色幽默,又有多少人笑得出来?

而我们的生活,是否真的安宁到开得起“世界和平”的玩笑呢?只有地球上永久和平,只有当孩子们的欢笑和白鸽的哨声在蓝空下响起,我们才能不再问丧钟为谁而鸣,才能在晴朗的日子里,向忧伤告别。

猜你喜欢